正义之光 召唤我奋勇向前 | 刘林海：法律服务市场的清流

     

     法律服务市场是个万花筒，光怪陆离的现象层出不穷。这负面消息一多，律师行当就显得灰头土脸。我做了大半辈子律师，一直困扰于职业荣誉感的缺失，这大概也是相当一部分律师转行的根本原因。我曾留意同道中人，当年叱咤风云的弄潮儿，能数十年如一日坚持下来的，实属凤毛麟角，他们无疑是律师队伍中污泥浊水不染身的佼佼者。若考察这些人的心路历程，少不了两点，一是情怀，二是实力。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我以为海普睿诚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赵黎明堪称翘楚。

     赵黎明崭露头角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那阵子法律服务行当的主力军是几家国办律师所。律师队伍里的中坚力量有两股，一股是发挥余热的退休司法干部，一股是从其他行业凑过来奔热点的精英。只不过没多久，老干部余热散尽，精英们相当一部分孔雀东南飞去了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于是作为大西北桥头堡的西安就不可避免地失了一些锐气。此时，三十郎当的赵黎明拉着七、八名同仁创办了一家私人律师事务所，按当时羞羞答答的政策，称作合作制律师所，大号“海普”。海普所一登场，就闪亮得耀眼。个中原因，一是大家觉得这名号起得端庄大气，海普，既是英文“帮助”之谐音，又兼蕴含海海世间普渡众生之意。而更让人刮目相看的是他们选了恢宏气派的高端写字楼作为办公场所。因为彼时的律师事务所大抵都租用简陋的沿街民房或低端的小旅馆。记得有一位级别不低的主管首长坦言海普所雄心太大、势必骑虎难下，难说收入担不住费用。没想到，短短一年多时间，赵黎明就带领他的一干兄弟姐妹们打破了“陕西律所单个年收入过不了百万”的魔咒。不知不觉间，把海普所打造成了陕西业界公认的旗舰律所。如果对赵黎明的成功追根溯源的话，敢为天下先的精神显然值得推崇。

文本作者:刘林海

     赵黎明大张旗鼓办合作所的时候，正值全民热衷经商之际。毕竟做买卖来钱比当律师快，当时不少急功近利的律师便竞相搏击于商海。好在律师自由职业者的名分刚刚确定，矫枉过正中，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律师们仗着头脑和人脉，八仙过海。只要有好的效益，就当仁不让。贩煤倒油者、开设酒店旅馆者、经营百货铺面者，不一而足。不但律师经商，连律所也经商，甚至一些国办律师事务所亦挂起了经商的牌子。但在这波风浪中，海普所连同它的成员们却似乎未有下海的传闻。当大潮退尽时，为数不菲的呛水者为白白流逝的时光徒发叹息，而海普所却在这发展的黄金岁月将根扎得牢实。这当然是赵黎明与他的团队成功的又一秘诀。用赵黎明自己的话说，他们的律所践行了那句格言：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
法律服务市场的清流

      因为是同行，我与赵黎明的交集有过不少次。给我留下较深印象的活动有两次：一次是二十年前由中央电视台发起的中华全国律师电视辩论大奖赛，我和赵黎明均作为省属律师辩论团队成员。论实力，我以为赵黎明绝对胜我一筹，是当然的主力辩手，不承想他却坚持让我担纲大任，自己甘做预备队员。那一次，我侥幸得了陕西赛区最佳专业知识辩手奖，便在心底里感激赵黎明推让荣誉的贤举，当然也对他的品行生出敬意；另一次是十数年前我和赵黎明共同参加某检察院的一次专家论证会，其间赵黎明引经据典，娓娓中不乏慷慨，以至于一个检察官恳求结束发言后的赵黎明把刚才说过的重要内容重复一遍，以方便他用笔记下来。毫无疑问，赵黎明的言语在那个场合精准且又独到。我举这两个例子的目的，无非是想说明赵黎明是个德才兼备的人。赵黎明后来被选举为陕西省律师协会的会长，想来正是个人品德和实力使然。

     前年，赵黎明发给我一幅刘文西先生书法遗作“海魂”，邀我写一篇小文抒发情怀。我看着、琢磨着，只觉那书法遒劲雄浑，又契合了海普律所的理念与精神！我担心自己才疏学浅，怕作出文章词不达意，见笑于大方，便婉拒之。但经不住赵黎明鼓励，遂搜肠刮肚勉强完成命题作文。不意海普睿诚律所随后将刘文西老先生的墨宝与我的小文结合，制作出了律所纪录片《海魂颂》，我的文字作为旁白贯穿全片。这个片子经常播放给来访者，我的名字作为撰稿人每每出现于片尾。当他向我表示感谢时，我实实觉得应该致谢的是我。后来，赵黎明又邀我在他们所里举办了一场文学讲座，参与者甚是踊跃。这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了在赵黎明挂帅的那一方法律园地中浓浓的文化氛围。

     直到有幸了解了赵黎明及其团队的开拓历程后，我终于明白了赵黎明团队扬帆破浪的核心奥秘。海普所后来扩大了规模，又易名海普睿诚律师事务所，把“文化”二字演绎出经典。前一阵子，赵黎明说他们海普睿诚所要举办三十年庆典，准备推出一首“所歌”，他已经拟好了歌词，请我评价一二。我听罢稍觉吃惊，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还未曾听说有哪家律师事务所会作词谱曲创作专属于自己的歌曲。待我看了他撰写的歌词，却立马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或许是源于人亲行亲，他写下的那些韵味悠长的词语，让我眼前一下子浮现出一队英姿勃发、昂扬前行、果敢勇毅、惩恶扬善的法律卫士：“维护合法权益，我们为公正代言，张开双臂拥抱碧海蓝天。忠诚法律， 执笔为剑，在国徽下追梦 ，我们奋勇向前。”这脍炙人口的片段，我想纵使从未接触过律师的外行也难免深受感染。循着这首所歌，我有意识挖掘了海普睿诚所的团队文化。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海普睿诚律师合唱团演唱《正义之光》

     海普睿诚所上上下下都牢记一个目标：以奋斗者为本，建百年强所。他们有个八字合伙精神，叫做“信任、谦让、奉献、包容”；还有个八字价值观，叫做：“诚信、创新、引领、共赢”。联想到现实中大部分的律师事务所都把扩大案源、提高收入作为座右铭的情形，不由得让人深深地思索起律师事务所的办所理念。海普睿诚的文化元素，集中起来其实突出了一个“义”字。“义利”二字，乃本末关系。求义者往往义利兼得，而求利者免不了急功近利，以致于本末倒置，最终求利不得。这不正是一个文化取向问题么？海普睿诚的律所文化，由此可见一斑。

法律服务市场的清流

     我受邀参加海普睿诚所三十年庆典那一回，留心把他们的所容所貌认真观摩了一通，那高端大气的形象自然在陕西首屈一指。其中的客户接待室、会议室，丝毫不输上市公司的派头，尤其那别具一格的模拟法庭，甚至让人误以为真的进入审判区域。但最令我感慨的，却是赵黎明个人的办公室，那似乎与整体规格档次不太配套，属于他个人的空间面积并不很大，陈设也略显简陋，这与我的想象稍有些差距。可是瞬间我就明白，作为掌门人的赵黎明，正是靠着这种先人后己的精神，才让他的团队傲立潮头。赵黎明曾向我浅尝辄止地介绍过他们律所的文化活动，诸如通过妇女节、儿童节、生日会、茶话会、家庭日等活动，向律所同仁及其家属们传递温暖与祝福，大力开展人才队伍走出去、引进来，尽可能以扩大交流的方式打造具有“海魂”特色的文化氛围。他们斥巨资设立涉外人才培训机制，组织青年律师赴美国、新加坡等地学习培训。赵黎明跟我谈这些的时候，我就在想，假如我是一个刚刚入行的年轻律师，我一定会千方百计跻身于兹。

     海普睿诚律师事务所是陕西业界的龙头所，按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其必常招些碎语微词。但难能可贵的是，在圈内圈外，针对赵黎明及其团队，鲜有负面评价。思来想去，这恐怕还是打铁炼得自身硬，身正岂怕影子斜的缘由所在。我记得赵黎明在律所三十年庆典会上深情地朗诵了泰戈尔的一首诗：把自己活成一道光，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借着你的光，走出了黑暗；请保持心中的善良，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借着你的善良，走出了绝望；……如果说，目下的法律服务市场仍显混沌，那么，赵黎明及其带领的团队就是一股清流。有这股清流在，形象就不会坍塌，事业就不会夭折。







●陕西省礼泉县人，先后就读于西北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西北政法大学法律专业。文学学士、法律硕士。经济师、高级律师。
●一九八三年参加工作，一九九零年起从事专职律师工作。现任陕西汉廷律师事务所主任，西安仲裁委员会、渭南仲裁委员会仲裁员。曾获“全国律师电视辩论大赛”陕西赛区“最佳专业知识辩手”奖，曾获陕西省人民政府科技进步三等奖。
●第一部长篇小说《汉京城》由作家出版社于 2019 年出版。
●第二部长篇小说《落户》由作家出版社于 2022 年出版。
●第三部长篇小说《牛老板》由作家出版社于 2024 年出版。